戒烟山人

离经叛道,一介刁民。

关于...一切

    说起来,似乎应该都是早就知道的事。

    例如成长,例如无奈,例如一切。

    旧日的爱丽斯再不见踪影,花开得越早越香越盛,就衰败得越快越不堪。昨日的芬芳成了记忆中的凋零腐烂,枯萎如沼泽旁饱吸瘴气毒死了自己的可悲小鹿,大概也只有巨人观能诠释它的可怖模样。
 

  还有什么能说的吗?
 

  反倒是那些甘于平凡的家伙,静静的来,静静的走,来得干净走得愉快,沿着轨迹一步步挪动、攀爬,稳健而缓慢;倒是这些不甘于平庸的狂妄之徒,妄想超脱,可惜蜡作的劣质翅膀融化得太快,轻易就摔得粉身碎骨,与尘埃滚做一堆不辨彼此,仰望着别人逐渐远去,听着他们嬉笑怒骂,五味难道。有些果子只是外表看起来完美无缺还带着刺,一旦失去坚韧外壳保护,就会露出涩然无知甚至不如白纸通透的内里,幼稚得很,还经不起折腾。

  迷失在路口来回兜转的蠢货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方向?好多人一辈子就在这里打转,这里走几步,那里走几步,把几个方向都转了个遍自觉没找到路又回来窝着,还在想新路口怎么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又有多少时间让你一条条路摸索,一次次摔倒了重来呢?

  百川归海,海纳百川,万法同源,这道理谁都明白,明白了还参什么禅?礼什么佛?说到底还是不明白的。宗教也好,信仰也好,好歹也算盏指路明灯,连自己都不信的人又能怎么样呢?蹲下来捂着脸嘤嘤嘤吗?

  啧。
 

 只是很多时候都很难镇定下来,毫无希望的阴霾太过漫长,与之相对的是澎湃的狂躁与骚动,肉体和精神中共同汹涌而出的发泄的狂潮,无论是写,是说,甚至一切肢体语言都愿意以高昂战意带着滔天巨浪撕裂世界的规则,盖亚予以的滋养生生不息!然而爆发停歇的太快,平日的假面被剥离,充当里子的灵魂沉寂而阴郁,一切的障碍都成了压在身上的高山,似乎连传递自然之光的以太都被永夜吞噬,无处着力。
 

  当低谷成了深渊,黑水下的鱼儿还无所知无所畏地徜徉,曾被阳光垂怜的彼岸再不可见,短暂的兴奋与平静后是永恒的某种情绪——似乎不能被称为绝望,因为连希望是什么都不知道。无处借力,无法消磨。时间,空间,可能,这时候都毫无意义。紧抓着似乎能救命的蜘蛛丝勒进骨髓也不愿意放,明知蛛线彼端那张垂怜世人的脸其实多么无情也要把全部美好的东西祭献予虚无。等来的只有沉默,且从来只有沉默。
 

  何苦殃及别人呢?伤害总是相互的,离得越近刺得越深。疼了才知道竖起尖刺扎别人,只有更疼的份,这样存在还不如没有。
 

  就算收敛残破的心神塞回壳子里,也早已零碎得不成样子。翩翩少年,意气风发,自然敢立于山峦之巅俯视万物,因为生与泥潭,可惜一步踏出是错,犹豫着不知进退也是错,后退也迟早觉得是错。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同过犹不及是一个道理。说起来,对错本身就是个悖论,像个笑话。可惜局中人向来难以逃出去的,想做的也只有逃出去罢了。

  想说的越多,能说出来的越少,逐渐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说什么命不命的,徒增笑料。说起来,人生本来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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